“我的驸马驸马 ，是个极个故个极温柔的人。”
正文已完结
我就是温柔为开想写 疯批×温柔疯批 了——
1.
因为他的温柔 ，我肆无忌惮地将他占为己有 ，头写我愧疚但不悔 。驸马
我恶毒的个极个故名声早已远扬 ，若能换得一个他常伴左右 ，温柔为开我甘之如饴。头写
我们算是驸马不常见面的青梅竹马 ，他是个极个故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让我嫉妒——妒火烧出我的温柔为开火眼金睛 ，又发现了他的头写好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驸马沦陷了 。个极个故
他待我好生礼貌 ，温柔为开好生疏离，我不甘心 ，我是安槐国最尊贵的公主，我要的 ，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些年他越发耀眼，莺莺燕燕都绕着他转 ，甚至他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 ，虽然一直推拒着媒人 ，但谁能保证他没有动心的那天呢 ？
我只能活到二十岁 ，我等不了了 ，生命里最后的三年 ，我一定要得到他 ，哪怕只是一副躯壳 。
我的寿命是安槐国对皇族的诅咒 ，父皇因此也宠我至极 ，我才提出来 ，他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
那一天 ，朝野震动，他 ，终是没有拒绝 。
他那么重礼节 ，不会拒绝 。
十里红妆 ，锣鼓喧天 ，那是万人空巷的一天 。
热闹得很 ，我却觉得安静得过分 。
他没有抱怨 ，没有歇斯底里，他总是那样平淡 ，好似这场婚礼与他没有干系 。
一个驸马该做的他都做了 ，给足了我尊重 ，若非我了解他 ，此时只怕要窃喜嫁了一个体贴周到的人 。
“公主 。”他掀起我的盖头 ，温声细语 。
红烛摇曳 ，他端着合卺酒的样子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画面。
红唇沾着酒渍，泛着晶莹润泽的光 ，我克制不住本性里的霸道 ，凑上去吻他 ，他不躲，被我死死压在那鸳鸯被上 。
红被墨发，美不胜收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是我造成的 ，这让我欣喜若狂。
我要把他平静的眸子弄乱，要把他的温文尔雅撕碎 ，我是个地狱里的恶鬼 ，要诱拐天堂里的孩子 。
他任我解他衣衫，印得他一身红痕 ，细密的汗珠冒出来 ，让他像被丢进过水里 ，他此刻凌乱不堪 ，再无那副疏离清冷的仙人模样，他在我的身下 ，我喜不自禁 。
我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腰带 ，却被他按住 。
“公主 ，臣 ，做不到 。”他的声音微哑，我看着他的反应 ，心中冷笑 ，他是我强求来的 ，我竟然忘了。
“做不到 ？你都这副模样了 ，还想为谁守身如玉 ？”我压着他吻 ，“说啊！你想为谁守身如玉 ？”
你是我的 ！哪怕是强求来的 ，也是我的 ！你身上已经烙上了驸马爷的名头 ，你跑不掉的 ，别想跑掉，在我走进黄泉之前 ，你只能属于我 ！
他没有说出谁的名字 ，只是一副歉疚模样:“得罪了 ，公主 。”
我肩膀一痛 ，陷入了昏迷 。
可笑至极，他就那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到 ，要在洞房花烛之时打昏我 。
第二天醒来时 ，他跪在我的床头——请罪 。
我是个恶毒的人 ，睚眦必报 ，他这般羞辱我 ，我又怎能让他好过 。
我伸出脚:“舔 。”
我看着他高贵的头颅低下 ，青丝散了一地 ，那殷红如血的唇贴上我的脚 。
我满意极了。
我要这京城最矜贵的公子舔我的脚 ，要这世间最谪仙的人物做这最肮脏下贱的事。
我想 ，我活该得不到他的爱。
怎么配呢？一事无成的公主怎配得上这文武双全的公子 。
但又有谁敢到我面前叫嚣一句呢，又有谁敢救他于水火呢 ？
谢璃 ，没人救你，所以就和我一起待在地狱吧 。
哪怕就三年，就三年 。
我带着他去了没人的武场 ，我最喜欢他伸展拳脚时的模样 ，凌厉至极与平日大相径庭 。
可惜他身边总有聒噪的苍蝇 ，夸得令人作呕 。
他再好 ，也合该只有我能看 。
武场上他英姿飒爽 ，台下观众只我一个 ，我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
若不是下人来报，齐云来了，我的好心情会持续得久一点 。
齐云国师是来给我送药的 。
我看了看台上的谢璃 ，他大概还要练很久 ，可惜 ，我没机会看完。
安槐安槐 ，以安氏的血养一株万年的槐树，才得得到那国泰民安 。
我看着齐云那据说百年不变的俊俏容颜 ，心中发冷 ，面上带笑。
“国师还真是守时 ，我这大婚第一天 ，您都敢上门来 。”
2.
“今日自然是要来的 ，要来看看公主殿下是否真的得偿所愿了啊 。”齐云的面色如常 ，我却看出了嘲讽的意思 。
乌漆嘛黑的药端到了面前 ，是这东西让我痛苦 ，也是这东西保住了我的荣华富贵 ，我没什么犹豫就喝了。它让我圈住了谢璃 ，没什么不好的 。
药效隐隐在发作 ，暗卫来报谢璃回来了 。
药效发作一次，我至少两天见不到他 ，再偷偷看一眼吧 ，在变得狰狞之前 。
我忍着疼痛 ，挪到了门边 ，却不止看到谢璃 。
齐云的嘲笑近在咫尺:“把这般神仙的人物占为己有 ，往后要担心的东西可多了吧？”
我死死扣住门框来维持体面:“不劳国师挂心 ，本宫这点麻烦还是处理得好的 ！”
我看着那宫女不知死活地递上帕子 ，看着谢璃一番为难后收下，心里愈发地阴冷——是我收敛了 ，谁都敢觊觎我的东西了 ！
“我不想再在京城看到她。”我朝暗卫使了个眼色 。
装作今日没有看到谢璃，合上了门 。
现在的我不能见他 。嫉妒和药物交织让我丑陋 ，不能污了他的眼 。
我也怕我像条劣犬冲上去撕咬他 ，让我们都不堪入目 。
等我恢复原样时 ，齐云正在调香 ，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
“你晕了两天两夜 。”
我没说话，也没什么力气理他。
“想不想知道 ，驸马爷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齐云对我的私事近日上心得过分。我有暗卫 ，还不需要他一个外人来说这些事 。
我白了他一眼 ，送客的意味明显 。
“宋府，洛家 ，顾府还有，算了数不清 ，各家的小姐真是不守礼，堵在他下朝回来的路上 ，说要救他于水火呢 。”
我死死攥着拳头 ，尖利的指甲割破手心 。
“真是可笑啊 ，他成个婚 ，好似是被洪水猛兽叼走了呢 。”
“救他于水火 ？呵 ，本宫一日不死 ，谁能救他于水火 ？”
“公主说的是 ，只是啊 ，若他想逃 ，公主真的管的住么 ？”齐云笑了 ，“公主可知 ，他今日要去哪 ？”
我瞪着他 ，他却不再开口 ，只是笑着。
我看向暗卫:“说 ！”
“青 ，青楼 。”暗卫支支吾吾，“是宋将军叫他去的。驸马爷推辞不了才同意的 。”
“呵 ，青楼 ？”我的心脏被利爪撕扯着，“去告诉那些老鸨 ，今日驸马爷踏进了哪座青楼 ，本宫就拆了哪座 。”
“别激动 。”齐云起身理了理衣裳，“往后这样的事只怕还多着呢，公主稍安勿躁啊。臣 ，就先行告退了 。”
夜色沉沉，我坐在一桌凉透了的晚膳边 ，等着谢璃铩羽而归 。
愤怒让我此时面目狰狞。下人都在瑟瑟发抖。
3.
门口传来喧闹声 ，我走近了 ，看到宋明扛着谢璃过来 。
谢璃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 ，显然是醉了 。
我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
一把要将谢璃拽过来。却被宋明抓住了谢璃的另一只手 。
“放手 ！”我冷冷地瞪着宋明 。
“我劝你趁早跟阿璃和离 ，否则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是公主 ，我也不在怕的 ！”
阿璃 ，叫的可真亲，若非他是谢璃过命的兄弟 ，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
“宋将军 ，如果不想明天就被派去边疆，再也见不到阿璃的话 ，现在就放手！”我死死瞪着他 ，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
不知觉中 ，我们俩攥手的力度都大了 ，谢璃迷迷糊糊中一声痛呼 ，清明了几分 。我下意识就要松手 ，又想到这是谢璃 ，又握了回去 ，有过之而无不及 。
宋明放了手 ，谢璃终究还是回到我怀里 。
“送客 ！”我瞪了宋明一眼 ，将谢璃粗鲁地半拖半抱走 。
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上来，我啪的一声将谢璃压在门上 。
“好本事啊 ，谢璃 ，都学会借酒浇愁了 ？”
谢璃似乎被这些动作吓醒了几分，懵懵懂懂地看向我 ，殷红的唇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我什么话也不想听，恶狠狠地咬上去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
他的血被我咬出来，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公主……”
我看着他温顺的模样 ，心中一片寂凉 ，他越是平和 ，便衬得我越是狼狈 。
我不管不顾地压着他吻——反抗啊 ，恨我的话就反抗啊！跟我一起在这无间炼狱里挣扎吧 ！
否则我只会得寸进尺，要得更多 。
他的血顺着嘴角渗出殷红一片，像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妖冶诱惑 。
他迷蒙的眼渐渐清明 ，倒映出我此刻的狞恶 。
丑陋——太丑陋了，不该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不能脏了他的眼 。
我恍惚中退了一步 ，松开他的手 。
空气在我们之间骤减紧绷 ，随之而来是逼人窒息的死寂 。
刚服完毒药的我没什么力气承受这样的绝望 ，想推门离开 。
却被一股力道拽住——我听到他的声音哑得可怕:“你是我的 ！”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你怎么可以看别人 ？！”
他凶狠又剧烈地剥夺我所剩不多的氧气 ，我被他吻得几乎窒息 ，又觉得这样死去也挺好的 。
什么我的 ？什么看别人 ？
我听不懂 ，却在他眼里看到了相似得惊人的占有欲 ，这让我欣喜若狂 。
4.
他将我的腰禁锢得发痛 ，我却只更加兴奋 ，夜色阑珊 ，红纱遍地，他像是挣脱了镣铐的凶兽 ，与我撕咬作一片。
我们狼狈不堪又淋漓尽致，骤雨初歇时 ，我泪眼朦胧 ，却听到他俯首于我耳边 ，念了声:“xi he……”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名字，我只知道那绝不是我安和的别称 。
世界骤然安静 ，我被一脚踹入了万丈深渊，陷于冰河，不见天日 。
待我再次觉察到温度 ，偌大的悲哀让我动弹不得 ，等身上的人昏死过去 ，我疲惫至极 ，浑浑噩噩地起身 ，离开了那堪比黄泉的房间 。
我忘记了那日太阳如何升起 ，和煦的光如何试图救赎我枯槁的身躯。
等我的三魂七魄告诉我该报复他时 ，他已经在我的房门前赎罪。
赎罪 ？夫妻之事 ，于他是罪 。
他要弥补我 ，唯我马首是瞻 。
我笑了 ，这样也好啊 ，我说过的 ，哪怕只是一副躯壳 ，我也要 。
我看着外人面前他一副歉疚的灰头土脸的样子 ，再看自己一身锦衣浓妆艳抹 ，我们到底——谁更狼狈 ？
我勾起一抹笑 ，轻落一个吻在他的唇角 ，艳丽非常:“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 ？昨夜的事 ，我该嘉赏夫君才是 。”
他似是被我的“夫君”二字吓到，灰暗的眼珠里撒了点雪 ，像受惊的兔子 ，可爱得很 。
那一夜好像打破了隔在我们之间的冰层，你变得越发体贴 ，像是真的寻常人家的夫君 。
但我无比清楚 ，那夜不过是把冰层换了城墙，让我再无法窥探你真实的内心。
原来你连爱都可以伪装，又或者 ，你的爱 ，包容一切 。
哪怕是浸泡着毒药的温柔乡 ，既然是你建的 ，我又怎么会跑 。
我翻遍了京城 ，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所谓的“xi he” ，我意识到那可能是他对某人的爱称，这让我如百蚁噬心焦躁不安 ，我开始频繁地带谢璃出门，我要那潜在的人看我们有多恩爱 ，哪怕只是表面，只要能让他们痛一点 ，我就能好受一点 。
春猎来临 ，是百官汇聚的时候 ，我高调地带他出席 。
眼睛犀利地扫了一圈深闺大院的姑娘们 ，可笑的是 ，她们都在惋惜这样的公子配了我，我一时倒分不出 ，谁是最伤心的那个 。
谢璃要去狩猎 ，我自然要跟上，以防他与哪个姑娘在这隐秘的树林私会 。
“公主 ，前面危险 ，您在这儿等我吧 ？”
我当然不肯 ，却被煞风景的声音拦住 。
“公主殿下新婚燕尔 ，真是羡煞旁人啊！”齐云不知何时骑了匹白马来 ，父皇说他已有百岁 ，也真是不怕闪了腰。
我不想理他，谢璃却是重礼数的 ，齐云说有要事要与我商量 ，他就顺水推舟让了位 ，进了树林深处。
孤男寡女 ，谢璃倒是放心 。
5.
我知道齐云没什么正事，八成只是想笑话我 。我赶着马就要去追。
“公主殿下是怕驸马爷与佳人私会么 ？这么着急 ？”
齐云驱马离我近了点:“看来两位还未日久生情啊 ，驸马爷演这情深义重的戏码很累吧 ？”
“国师还真是除了祭典没别的事可做呢 ，天天围着本宫的家事转 ，手伸得太长了吧 ？”
我瞪了他一眼 ，刚想进树林，就听到“咻”地一声 ，一支利箭从我眼前划过直冲齐云的心脏 。
我真希望那支箭射中 。
可惜齐云不是吃素的，利箭只射中了他的肩膀，让他狼狈地摔下了马 。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笑得真心实意:“真是可惜啊 。”
“箭上有毒 。”齐云笑着说 。
真是疯子 ，我歪了歪头:“所以呢？真好 ？”
“这儿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 ，如今我已被毒素麻痹了半个身子 ，若半个时辰内回不去 ，可就死定了 。”齐云直勾勾地盯着我 ，笑着说 。
“国师放心 ，就冲着您对本宫多年的悉心照料 ，本宫一定厚葬您 。”我笑得脸都有些发麻 。
“公主殿下，臣的遗嘱早就列好了 。臣若不幸身亡 ，殿下可要给臣陪葬呢 。让臣的血与您的血一起浇灌万槐树 ，保我安槐国长盛不衰 ！哈哈哈——”他躺在地上大笑 ，眼睛却如狼一般盯着我 ，他大声喊到:“与公主合葬——臣——不 、胜 、荣、幸！”
我狠狠地磨着后槽牙 ，翻身下马 ，我不要与齐云那肮脏的血流到一块去 ，我也不能现在就死，哪怕谢璃是假意 ，我也是真心想同他过完三年 。
齐云得寸进尺地半倚靠过来 。
“恶心 。”我毫不掩饰我的厌恶 。
他似乎僵了一瞬 ，又在我耳边轻笑:“呵 ，再恶心 ，公主也得看一 、辈、子。”
“咱们 ，是分不开的 。”他如货物被马驮着还在不停歇地恶心我 。
天气不知何时转了多云 ，将下一场暴雨 。
回到营帐不久 ，谢璃就回来了 ，他面色阴沉 ，浑身透着明显的不悦 。
起初我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打到猎物，刚想宽慰他 ，咱公主府不缺这些奖赏 。
他却避开了我伸过去的手 。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语气阴森 ，好似嫌恶至极:“脏 。”
我心脏剧烈一颤 ，才看到他的衣袖沾了不少泥土和血:“没事 ，我——”
我再次伸出手 ，他却迅速侧身避过 。
“臣去洗洗 。”他转身大步地离开 。
我看着自己的手——脏么 ？
6.
我很快就确定了，脏的不是他 ，是我 。
他开始避着我 ，连虚与委蛇都不再愿意 。
我几乎疯了一般后悔那日没有随他进树林 ，我不能不怀疑 ，他是去私会了他的“xi he” ，他们聊了什么 ？ ！约定了什么？ ！
是那个人不许他再碰我 ，他就不再碰了么 ？ ！
只要那个人一句话 ，他就会抛弃我是么 ？ ！
是么 ？ ！补偿 ？ ！这就是他说的补偿 ？ ！
再数不清第几次他推拒了我的邀请后，我砸了一屋子的东西也无法平静 。
“你躲我 ？！”我砸了他的门 ，攥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掼在墙上 ，“为什么 ？ ！”
他冷冷地看着我——又是这置身事外的模样 ！凭什么疯的只有我 ！
“是因为xi he么 ？”我目眦欲裂地逼问他 。
他似乎被触动了机关 ，眼睛里有了几分色彩 ，又抿直了嘴角 。
像是——准备死也不会招供的囚犯。
呵 ，多么情深义重的一对苦命鸳鸯 。
“如果不想有天看到她死无全尸 ，你装 、也得装得与我恩、爱 、不 、疑 ！”我笑了 ，就像地域里的恶鬼看到了心仪的食物 。
谢璃 ，我终于找到了 ，那把能死死困住你的枷锁 。
却不想——干净的灵魂是死也不甘堕落的 。
谢璃只与我假意恩爱了两天 ，就用行动告诉了我 ，他与那人的爱有多么不容亵渎——“殿下 ！驸马爷要服毒 ，刚被阻止 ！”这下，连暗卫都在怜惜他 。
我在一瞬间窒息后涌上来滔天的怒意 。
“为了逃离我 ，你要服毒 ？ ！”我狠狠拽住他的头发 ，一把把他扯到我面前 ，无视他头皮流出血的可能 ，吼他 ，“要与你那心上人做亡命鸳鸯 ？ ！”
“谢璃 ！你听着——除非本宫死了 ，否则这一辈子你只能锁在本宫身边！哪怕只留一具尸体 ，本宫也不会你放走！”
大抵怒火攻心，我生生呕出了一口血，失去意识前还死死拽着他:“不许离开……”
醒来时 ，身边坐着齐云 ，他淡淡道:“你要保持心境平和，否则会影响血液的质量 。”
“谢璃呢？ ！”我没有与他斗嘴的力气 。
齐云瞥了我一眼:“在殿外守着呢。”
我松了一口气:“把他叫进来 ，你滚吧 。”
“他为了离开连毒药都吃 ，这样的人，你也要留 ？”齐云没走，还是那么多管闲事 ，“你就不怕把他逼急了 ，捅你一刀？”
“呵 ，该担心这种事的是国师您啊。毕竟被捅了 ，这祭典就被打断了 ，您说对么 ？”我无所谓地一笑，死算什么呢 ？我怕了十多年 ，早不怕了，死在谢璃手下 ，我乐见其成 。那样——翩翩公子也算为我疯了一回 ，真好 。
谢璃 ，想逃 ？那就来杀了我 ，让我做你刀下第一个亡魂 ，这辈子你都会记得我。
“疯子 ！”齐云语气咬牙切齿。
“国师又好到哪里去 ？”我朝他一笑 。
我们都求而不得 。
7.
我此时想看的人不是他 ，我指了指门:“滚吧 。顺便把谢璃叫进来 。”
谢璃罕见的脸色苍白。
我将他招至床头 ，手无比缱绻怜惜地抚上他受惊的脸:“吓到了？”
他像是还未回魂 ，蹙着眉盯着我点了点头，哑着声音:“你怎么了 ？”
“担心我 ？”我自嘲一笑 。
“嗯。”他一脸的关切 ，回得毫不犹豫 。
大概是真怕把公主气死了吧 ？毕竟罪名可大着呢 ，谁能不怕呢 ？
像他这种温润如玉的人，自己死一百遍也想不到杀了作恶的人吧 ？
“既然担心 ，下次就别再这样气我了 ，好吗 ？”我温柔地看着受惊的猎物 。
他犹豫地贴着我的手，不作声 。
“我受不得气 ，你多体谅体谅，别再管前尘往事，乖乖留在我身边 ，好吗 ？”就体谅三年 ，不愿也得忍着 。
“好 。臣，不逃了 。”
他像下了什么决心 ，一手握住我的手贴到了唇上 ，轻轻落了一个吻 。
终于听话了点……我笑了 。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 ，我都会让它只能是真的 。
“殿下 。”他目光沉沉 ，温柔似水地看着我 ，“没有羲和 ，羲和是太阳的意思 ，殿下是臣的太阳。”
呵 ，如果是真的 ，我大抵死而无憾了。
怎么我鬼门关走一遭 ，谢璃跟换了人一样 ，这演技 ，真是登峰造极 。
他一定能给我编一个完美的温柔乡。
从此醉生梦死 ，真相无人在意 。
四季轮回快得让人心惊 ，谢璃不愧是全京城姑娘家的梦中情人。
他疼起一个人来 ，能把人疼化掉 。
无微不至的照顾 ，信手拈来的情话 ，无可挑剔的行为举止，无一不让人沦陷 。
谢璃外派了几日 ，我才有空再喝那毒药 ，被迫回到现实里 。
“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爱上你了吧？”齐云喝了口茶 ，斜眼笑我 。
“呵 ，他爱与不爱有什么关系 ？他跑不了 ，爱我 ，总能少受点罪 。”我说 。几分强颜欢笑没关系 。
“公主殿下 ，您大概不知道您多有本事让人窒息吧 ？他那样的翩翩公子哪见过您这种阵仗追人的 ，那儒学熏染出来的善心想喘口气，必然会施舍您点爱 。”齐云凑近我，眼里满是讥讽的试探 ，“您说这爱 ，是来自恐惧，还是同情呢 ？”
我抑制着发颤的心脏 ，瞪回去:“呵 ，不论起源为何 ，那都是爱 。”至少我得到了 ，你还一无所有 。
哪怕只是假象，我也乐意至极 。
8.
“殿下 ，得到后失去 ，只会更痛。距离大典只剩十日了 ，您，多保重 。”齐云咧出蚀骨吸髓的笑意 ，拂袖离去 。
谢璃回来时离我们的永别还剩五天。
大抵公务繁重 ，连日奔波 ，他的脸色不好 ，我便也没缠他 ，让他歇了一天 ，还有四天 。
第二日的他神色如常 ，却待我有些疏离 ，平日里的温存软语少了许多。
这三年他常有这样的时候 ，大抵是演累了想喘口气 。
但能否再撑几天呢？再撑三天 ，你就不用演了的 。
我不能与他在此时争吵 ，那是浪费时间 ，分别的焦虑远胜过怒火 ，我只好抱着他 ，紧紧地抱着他，好似这样就能填补我们之间的鸿沟 。
他默不作声地搂紧了我。
“公主……您与齐云国师，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有些哑 。
我总觉着 ，这个问题他或许已压了许久 。
皇族的秘密不能透露 ，他若知道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
“为何在意这个？”我的心不可抑制地颤抖 。
或许……
“臣……吃醋。”他的表情委屈 ，我却漫上笑意 ，情不自禁地吻他 。
我一片荒芜的心上绽开了春天，无数烟火在脑海里喧闹着我的喜悦 。
但——演戏 ，要做到这步吗 ？
又或者……他曾说的 ，都是真的？
“殿下 ，得到后失去 ，只会更痛。”——齐云的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让我心脏骤停 。
我害怕了 ，我或许得到了曾经最想要的东西 ，却坠入了最恐怖的深渊。
我甚至不敢去细想 ，不敢去深究 ，谢璃的眼睛是否染上了红尘 。
你爱我——这是我不敢奢望的东西 ，它突然降临 ，我接不住 。
我埋在谢璃怀里 ，心乱如麻 。
又忍不住确定着:“谢璃 ，我心悦你 。”
“臣，也心悦殿下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缱绻柔情 。
确认过无数次的话 ，我都只当是做戏 ，可若是真的，若是真的 ，我何德何能 。
一个只剩三天寿命的人 ，只会把活着的人拉入地狱 。
我真的——把谢璃拉进了地狱 。
9.
三天 ，我无数次想善良地说一句:谢璃 ，我没爱过你 。本宫不过是看你有趣 ，看你从前光风霁月，想看看你一身红尘狼狈不堪的样子而已 。
可我终究自私 ，我想看我曾经视若神明的人为我一身烟火 ，哪怕——分别之后他会痛苦不堪 。
没有多深的 ，能有多深，不过三年 ，他一定能放得下。
甚至 ，他可能只是一时弄混了而已……
谢璃 ，爱我吧 。
就让我自私地享受这末日的盛宴 ，不计后果 。
梦醒时分 ，天光大亮 。
屋里弥漫着熏香 ，我穿好衣裳遮住一身痕迹 ，在谢璃额头落下一个吻 ，因为药物，他还不能说话 ，现在的我也不想听到任何话 。
“谢璃 ，你自由了 。”我说出了他曾经或许最想听的话。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 ，俊秀的面孔一瞬间扭曲而狰狞 。他浑身青筋暴起颤抖着 ，像被困住的野兽在试图挣脱束缚 。
“我就要走了 ，最后一面 ，给我留个好印象吧？为我再笑一次吧 ？”再温柔地 ，如谪仙般 ，如救赎般笑一次吧 。
“谢璃哥哥 ，再成全我一次吧 ？”我用最亲呢的称呼唤他 。
他只是睁着眼，瞪着我 ，血丝遍布瞳孔，狠厉得可怕 。
恨我吗 ？恨我把你拽入了从此求而不得的深渊 ？
“罢了 ，是我要的太多了。”
我锁住了神的羽翼，有什么资格再求神的宽恕？
我闭着眼最后一次吻上他的唇瓣。
还是那么柔软，如他的心一样 ，连我这样的恶魔都施舍爱意。
别迎合着假装爱我 ，更别假戏真做 ，别爱上我 ，我不值得 。
你该高高在上 ，不染红尘 。
他咬住了我的唇瓣 ，死死扣着 ，像要咬下一块肉来 ，我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 ，才得以解脱 ，我的血染红了他的唇，显得艳丽异常 。
我抹匀那点温热 ，这成为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真美” 。
我玷污了他 ，真好 。
又真不好 。
就到这步 ，我再不能看他 ，否则他或许假戏真做的骗局都将让我不忍上路 ，留恋人间 。
我穿着华丽的衣裳被领进奢侈的石窟 。
“您的墓穴 ，是天底下最华丽最高贵的！”齐云盛装带笑 ，疯癫至极 。
他实在不像活了百年的人，这世间真的有神么 ？要有，也是我的谢璃做神 。
用皇室公主正值青春的血滋养的树 ，真能庇佑世人么 ？
神不是悲悯众生的么？公主 ，不算其一么 ？
可惜我的质疑再有理有据 、气势磅礴，也抵不过这根深蒂固的传统。
从那所谓养魂的毒药不容抗拒地灌进体内起 ，我就知道 ，这是改不了的命了 。
石门被齐云合上，我有几分无奈 。
“国师 ，我们没有私事可谈 。”
“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马上带你走 ，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齐云笑得变态 。
“强求来的你也要？”我笑了，从见到他的第一面 ，我就知道 ，我们是同类 。
“是公主您说的，不论起源为何 ，那都是爱！”他状若癫狂 。
“我只会与谢璃私奔。”我看他就像看从前的自己 ，真是丑陋啊 ，爱而不得的人 ，“你 ？不配 。”
“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你的余生只能依靠我 ，哪也别想去！”他勾起势在必得的笑。
“说吧 ，想活下去 ，就说——”
“国师，吉时要到了 。”我轻笑着打断他的话 ，扯出他袖里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 。
“他们都等着呢 ！”我看着外头即将出现的皇室众人 ，朝齐云轻蔑一笑 。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 ！”他攥住我的肩膀 ，疯狂地吼 。
“你不想活吗 ？ ！他比活着还重要么 ？ ！”
“跟他在一起活着是本宫梦寐以求 ，跟你在一起 ，本宫宁可死 。”我如谢璃从前那样平静地说了这番话。
我早就疯了 ，早就不怕死了，从那些药第一次灌入体内就疯了 ，我那么痛，那么歇斯底里地祈求 ，有谁在乎？
不——有一个人在乎 ，我差点忘了 ，我何时爱上的他，他多温柔 ，对一个丑陋的孩童都施以善意 ，连微不足道的伤口都细心包扎，如果我的痛展露在他面前 ，一定会换来他深不见底的温柔吧……
可惜他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 ，不是独给我一个人 。我长大了 ，他就会说男女有别了 ，于他 ，我没什么特别的 。
所以，他看我可怜演的戏，施舍的爱 ，在我死后不久，也会给他人吧 。
好不甘心 ，我该独占的 ，我该让他殉葬的 。
可是啊 ，他是我唯一信奉的神，自由是我唯一能进献的贡品了。
这是他留在我身上的温柔 ，是该还给他的。
我四肢的筋脉被刀挑断 ，我听见血流的声音 ，很安静，像谢璃一样温柔的安静。
我落入柔软的黑暗之中 。
今天更这么多 是因为 我太想放谢璃视角了
以下是本文必不可少的谢璃视角 ，前方假温柔真疯批
1
我是被诅咒了的活不过二十二岁的谢家独子 ，那该死的和尚猜中了我所有的生命轨迹 ，道我终止于二十二岁。
无能的父亲看我哪都不顺眼 ，懦弱的母亲逼着我文韬武略要样样精通 ，就为了那毫无用处的父亲的重视 。
我就这样在密不透风的催促里长大 ，成为世人眼中举世无双的谢家公子 。
人人道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无人知我目中无人愤世嫉俗 。
我真想挖了那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道他们眼瞎心盲 。
可惜不能 ，我是仪表堂堂的公子，怎能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
可是那天 ，我看到了安槐国最尊贵的公主，做了这样丑陋的事 。
那人一个鄙夷轻视的眼神就没了眼睛 。
“谁给你的胆子 ，看人下菜碟？”多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
明明是最守礼仪的皇室 ，偏生了最肆意妄为的她 。
就像天上刺眼的太阳 ，蛮不讲理地霸占了一整片天空 ，却无一片云朵敢道不满 。
我以为她是我想活成的样子 ，目空一切 。
却发现 ，她并非目空一切 。
这样的人 ，要在意什么 ？为什么要在意旁的东西？ ！
不过没关系——她在意的是我。
这让我难得地感受到了母亲平日里的喜悦 。
明明可以目空一切 ，偏要向我摇尾乞怜。
得到父亲的注视有什么意义？得到这种人的注视才有意思啊！
我看着她因为我靠近旁人而妒火中烧，却只能将火烧在那我靠近的人身上 ，一点也舍不得向我撒 。
起先 ，我以为这注视不过一时兴起 ，还有意吸引，久了才发现 ，这道视线真就如太阳一样永不熄灭 。
我与她有什么交集 ？呵 ，原来不过是顺手的一点善意 。
就那一点嘘寒问暖的曾经就让她如此着迷？真是太随意了 。
我顿时觉得 ，这一身武艺有些白学了。
她最喜欢我温文尔雅的假面 ，实在是容易 。
逗她，成了我这漫长人生里唯一的乐趣 。
2
在媒婆的煽风点火之下，她终于还是对我出手了 。
我听着皇帝为难又坚决的语气 ，假意推辞一番就接下了 。
“公主。”我看着她像撒娇的小狗把我扑倒在床上，双目赤红地舔咬我 ，像终于吃到了可口的点心一刻也停不下来 。
这样可不行 ，太容易得到的 ，总是不会珍惜的 ，就像我可怜的母亲渴求得太迫切了 ，就会被冷落 。
我听着她可笑的守身如玉的说法 ，打晕了她 。
若我真只能活到二十二岁 ，那这也算我留下的为数不多的温柔 。
小狗撒娇着要我舔她的玉足 ，那么可爱的脚 ，亲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根本算不上惩罚，自以为恶毒的狗狗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真是可爱 。
不过——小狗还是有不乖的时候 ，似乎太不珍惜我留给她的礼物了 。
那个被我练武的身姿迷得挪不开眼的人，竟然在难得的二人世界里做了先走的人 。
粘在身上的视线挪开了 ，我马上就发现了 。
是什么让你连我都不看了 ？ ！是什么吸引了你 ？ ！
我几乎就要立刻追过去 ，但不可以，我克制住了 ，要让小狗后悔 ，让小狗知道 ，它做错事了 。
又有不长眼的东西觊觎你的驸马爷 ，那不知羞耻的视线随着手帕递过来 ，我真想连手帕带人一起烧了 ！但是——我瞥见那缓缓打开的半扇门——小狗在偷窥 。
我轻笑 ，接过了手帕 。来推开她 ，来惩罚她吧，我的小狗 。
我看见了你身后的齐云 ，小狗 ，你很不乖 ，我笑得更漂亮了，嫉妒吗 ？我在对别的人笑呢，快过来，我的 、小狗 。我的、公主殿下 。
可你没有过来 ，你合上了门——呵 。所以得到了就不在意了么 ？
齐云——那个号称半只脚踏进仙门的人 ，是你的新欢么 ？
不 ，我知道的 ，他是来帮你看病的 。
没关系 ，看大夫是可以原谅的。
天黑了 ，小狗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再不守规矩 ，也不能这样不乖的 。
听话 ，从里面出来，从里面出来，我就奖励你 ，你想要什么 ？我的吻么 ？都给你，听话 ，从里面出来 。
小狗 ，那婢女不见了 ，是你派人做的对吗 ？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我的小狗 ，快出来。天 ，就要亮了 。
小狗 ，天亮了 。
齐云出来了 ，你呢？他又进去了 ，小狗，你还没出来。
小狗，出来吧 ，在天黑之前 ，让我看到你完好无损地出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只要你出来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天黑了 ，小狗 ，我会惩罚你的 。
“去青楼散心 ？”呵 ，宋明的脑子也只能想到这种东西 ，小狗 ，所有人都觉得我郁闷呢 。
“去 。”我确实有些郁闷 ，郁闷得想杀人 。
杀了齐云 ，再把你关起来好好调教 。
青楼的老鸨见了我就发抖 ，全天下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本事 ？公主殿下 ，云雨之间还能想得起我 ？不愧是我的小狗 。
我当然没有醉 ，小狗会龇牙咧嘴吓人呢 ，真可爱——小狗 ，出来了 ？呵，终于舍得出来了？
3
“公主 。”
你是我的 ，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 ？ ！你只能看着我，怎么可以看别人 ？ ！
我留给你的礼物不是让你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拆的 ！
你怎么可以目空一切到假装没看见我？ ！太不乖了 ！要被惩罚——
鸳鸯被上沾了血 ，你与那齐云没有关系 ，对吗 ？你是我的小狗，还是我的小狗。
但——你还是太不乖了。
听过“羲和”么 ？像不像某家姑娘的名字 ？但你永远也惩罚不到这个姑娘 ，因为羲和是我给你取的名字 ，我嚣张的小太阳，我的小狗 。
你多爱我啊 ，连我在床上喊着不属于你的名字都能原谅我 。
在炫耀我么 ？想让不存在的敌人心碎 ？真可爱啊 。
我的小狗 ，我允许你把我划为你的所有物 。这是我该给你的奖励 。
又是齐云 。猎场是天然的墓地 ，这个畜生也适合死在这里 。
小狗，你与他有什么好聊的呢 ？还离得那么近 。
太碍眼了 。
齐云——该死—— ！ ！
射偏了，没关系 ，箭上有毒 ，只要你不救他 ，他今日必死无疑 。
你们在笑什么呢 ？小狗是在嘲笑他吧 ？一定是这样的对吗 ？
我要离小狗近一点 ，省得她万一被冤枉成凶手 。
“与公主合葬，臣不 、胜 、荣 、幸 ！”
他在说什么 ？ ！合葬？与公主合葬？！
他是什么东西 ！他也配 ？ ！
杀了他 ！一定要杀了他 ！我架起弓箭 ，他已经动不了了 ，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 。
轻而易举——小狗 ！ ！ ！你为什么要挡住他 ？ ！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 ？ ！！ ！
脏 ！太脏了 ！你怎么可以让他碰你 ！怎么可以 ！ ！ ！
我要杀了你 ！不 ！不可以！我要惩罚你 ，惩罚你……
小狗……你们是在说死要同穴么 ？所以他临死都在笑么 ？ ！
要下雨了 ，小狗 。
“脏 。”碰了那个人的手怎么可以再拿来碰我？
公主 ，你怎么还这么在乎我呢 ？有必要如此愤怒吗 ？与你同穴的人不是我 ，你何必如此在意我？
怎么能装得这么像爱我呢 ？又或者 ，你是如此博爱的一个人 ？
不是只看着我一个人的小狗……有什么意义 ？ ！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 ！
“羲和”你怎么能质问我羲和呢 ？你一颗心可以装两个人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了么 ？ ！
羲和死无全尸 ？与你恩爱不疑 ？
你需要我的恩爱么？我看着你眼底赤红 ，我真看不透你 。
你愤怒得好像离不开我似的 ，公主，你真的太会伪装了。
4
公主 ，你爱我 ，还是爱齐云呢 ？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
如果我死了 ，你是不是会这辈子都忘不掉我 ？
不 ，我不能死，不会死，我要隔在你和齐云之间 ，让你们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不 ，我也会死的 ，三年后就要死的 ，早一点又会怎样 ，在你大概最在乎我的时候死掉 ，你就会记我一辈子了 ，对么？
小狗 ，如果我快要死了 ，你会多爱我一点么 ？
你发现了我的毒药——小狗，你会怎么做呢？开心吗 ，我死了 ，你就能和齐云双宿双飞了，还是愤怒 ？愤怒我不听你的指示 ，不能再做你刺激齐云的工具 ？
小狗……你吐血了 。
我站在门外 ，好冷 。
小狗 ，你爱两个人也没关系 ，我相信你是爱我的 ，你爱齐云也没关系 ，你骗着我就好 ，我都信 ，我不离开 ，我听你的话 ，我都听你的 ，小狗 ，你不能有事，你不要出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真的好担心你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好，我们不再管前尘往事 ，我们从头来过 。
我会对你好的 ，公主 。
“谢璃 ，我心悦你 。”
“臣 ，也心悦殿下 。”
不管这当中有什么误会，我知道你眼里只有我 。
这就够了 ，死而无憾了 。
自由 ？什么叫自由 ？什么叫走了 ？ ！
你要去哪？ ！
我为什么动不了 ！ ！ ！为什么 ！ ！
什么是最后一面 ？怎么可以是最后一面 ？ ！
别走 ！别走 ！不可以离开！ ！
我几乎要咬下她的一块肉 ，也没留下她 。
我拼尽全力滚到了门口:“来人 ！来人 ！”
公主府一片死寂 。
完
讲真 ，要是没人看 ，就到这里当双死be（公主死了 ，谢璃不会独活的）吧 ，我还蛮喜欢这个结局的。病娇疯批难有好下场嘿嘿。
he来啦，从谢璃视角看哒
“谢璃 ？！”宋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宋明 ！我在这儿 ！我在里面！”多亏了练武 ，宋明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
“解毒丸 ！快 ！”
“把剑给我 ！还有炸药包 ！”能困住小狗的场合，必然不容易逃脱 。
“皇族可有什么禁地？ ！”宋明现在是禁卫军统领 ，必须消息灵通些 。
“这……”
“说啊—— ！ ！”我的心正被千刀万剐 ，一想到小狗随时会离开 ，我便恐惧到窒息 。
“在万槐树下 ，有一个密道……但我不知道在哪 。而且今日宫里戒备森严 ，全换了死士 。我也是刚好得空才来看看你 。”
“死士……”我翻出死士的装备 ，在宋明吃惊的目光下换好 ，朝皇宫奔去 。
万槐树下的密道今日正好开着 ，我也顾不上有没有死士看到追来，一路狂奔 ，巨大的石洞门口站满了皇亲国戚 ，对我的到来显然怒不可遏 。
而我的怒火比他们只多不少！
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躺在巨大的祭坛之上血流如注——我舍不得她流一滴血！
齐云居高临下地笑着 ，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心尖上的人 ，是他们的祭品 ！
我毫不犹豫地丢下炸药 ，今日不论公主是死是活 ，他们都该死！
我跃上祭坛与齐云厮打在一起 ，身后是前仆后继的死士 ，我想我要与她一道死在这儿了 ，那妖僧居然又算对了 ，不过 ，与她同穴，死而无憾 。
无意之中我看见了齐云外袍里的机关 ，奋力一推 ，石门缓缓合上，隔绝了扑上来的死士们。
“合上门正好 ，咱们都给她陪葬！我当真与她死而同穴了哈哈哈——”我看着齐云狰狞的嘴脸 ，想不通当初怎么会因为他生小狗的气，这种垃圾怎么配？ ！
“谢璃……”我听见了小狗在喊我 。
我一把打晕齐云 ，扑倒小狗身边，撕扯布条给她止血 ，太多了……太多了……止不住，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救你 ？”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谁来告诉我 ，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有机关…可以逃…找 ，快找，我想活 ，和你 ，活下去 。”
“好 ，我去找 ，你要撑住 ，小狗 ，你一定要撑住 ，没有你 ，我活不下去 。”
“小狗……”她扯出一丝笑意 。
“嗯 ，我的小狗 。我也是 ，你的小狗 。”
逼问齐云这个此刻最想死的人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挑断了他的四肢经脉，把他当做祭品摆上了祭台 ，开始专心找机关 。
好在石门机关大同小异 ，从石缝和敲击声里 ，我不难找到可以通的路。
打开门，别有洞天 ，这是一间仪器齐全的手术室 。
“这大概就是齐云容颜不变的秘密了 。”
世间哪有长生之术 ，不过是把一个接一个的人改成一样的容貌 ，这国师不如改做医师。
也多亏了这里 ，我很快从齐云身上试出了止血药 。
我埋在小狗怀里 ，终于松了一口气 。
没有死 ，不会死 。
只是背着小狗刚走出石洞 ，就看到了不速之客。
“施主 ，好久不见 。”
我已经精疲力尽 ，与他再打起来还真没把握获胜。
“大师是打算靠动手来保证自己的预言万无一失么 ？”
“施主误会了 ，您的劫数已经破了 。只是您背上的姑娘有余毒未解 ，贫僧是来帮姑娘解毒的。”
我不敢放手 ，但小狗的气息已经微弱。
“施主不必如此戒备 ，一切不过因缘际会，这祭坛害了太多人的性命 ，施主毁了它 ，是功德一件，这也是施主应得的回报 。”
“你若敢骗我 ，我必屠了你的师门 ！”
“贫僧必会救活姑娘 ，只是希望施主以后能真心向善。”
我放下小狗 ，我已无所求 ，只求能和她有余生。
我伪善至极 ，却得了小狗一片真心 ，若小狗眼里我是善良温和的人 ，我甘心为她戴一辈子这样的面具 。
“谢璃……”
“我心悦你 ，珍而重之 ，千真万确。”
不确定也没关系 ，我们来日方长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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